“是,太太。”顾荧应了,不扰阴氏休息,自回去自己的房里。
那阴氏放了银钩上的帐幔,往床上躺了,只是叹气——让自己女儿活得这么小心,也是心酸呀。
而鲍静雯回去之后就在屋里哭了许多时候,只道:“什么都砸了,什么都毁了,什么都没有了!”
鲍夫人恨铁不成钢,想抽她几下又舍不得,只好狠拍了几下炕桌:“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不是自己作么?眼见着就成了,结果却是这样儿!平时跟你说的那些话,都叫狗吃了么?怎的就这么沉不住气?!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现在可知道了?!还敢去与人比琴棋书画,你也真敢!”
鲍静雯一想到在闹事之前高老太太对自己赞许认同的目光,又想到自己弹琴丢了脸,被顾长生比得渣都不如,还被阴算闹起来把婚事闹没了,现在心里就像刀戳一般疼得厉害,更是哭得凶猛。她又骂顾长生,说她“小小年纪就如此阴毒,不得好死”。鲍夫人一听这话又狠拍桌子,骂道:“你这是要死!打算叫老太太把咱们撵出去不是?”
“出去就出去!谁爱住这里,看她们脸子!”鲍静雯心气不顺,今儿真是把脸丢到家了,哪里还有脸在顾府上住着?
这边鲍夫人还不信,只道:“你也别说荀儿,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