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熏染,对于国家时政,始终在关注思索。祖父仙逝后,守孝三年期间,他身边并没有师友探讨,来京之后,学里的博士及同学也大都死守学问,不问世事。他便独自旁观默想,多年下来,也慢慢有了一套自家见解。今天的题目似乎特意为他而设,因此,提起笔一气呵成,将心中见解悉数道来。
    他正在回忆所对策论,忽听后面有人唤他,回头一看,瘦瘦矮矮,眼细鼻窄,是府学的同学葛鲜。
    在礼部省试中,葛鲜中了头名。葛鲜是汴京人氏,家境寒微,读书勤力,府学几年,他一直暗中与何涣较劲。何涣却从未在乎过这些。于读书上,两人也志趣不同。当年王安石及其子著写了《三经新义》,后来学校传授经书便以《三经新义》为准,古今各家都废止不用。葛鲜读书时,除《三经新义》及王安石文集,其他一概不读。何涣却自小立志要遍览古今群书。因此,两人几年同学,只偶尔有些言谈交往。
    “何兄今日必定文思酣畅、下笔激扬?”葛鲜笑容微酸。
    “哪里,只是将心中所想,书之笔端而已。”
    “此次策题,官家的意思委实难测,让我好不踌躇,都不知该如何下笔。”
    葛鲜苦起了脸,何涣知道这苦是真苦。策题中对新法已有了疑虑,葛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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