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伯母,听说丁旦病了?”
丁旦?何涣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蓝婆声音却随即冷下来:“病得太轻!”
那男子笑着说:“我去看看他。”
一对年轻夫妇走了进来,衣着皆鲜明,容貌都出众。
阿慈已放下粥碗,迎了上去,那个阿缃牵住阿慈的手一起走到床边,一见何涣,立即惊叫起来:“天喽,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朱阁也凑近来看,叹道:“唉,这是怎么弄的?”
冷缃皱眉撇嘴道:“自然是被人打的。又出去赌输了是不是?唉,我说丁哥哥,你不能再这么了呀,原说你靠得住,才招你进来,现在反倒是你在勒啃他们祖孙。”
朱阁也劝道:“阿旦,以后就歇手吧,再这么下去可不成。”
两人轮番劝着,何涣只得勉强笑着,听一句含糊应一声。好不容易,两人才停了嘴,一起告别出去了。
何涣躺在那里想:原来她丈夫叫丁旦,是个赌棍。
他又是不平,又是叹息,其间还杂着些庆幸。胡乱想着,不觉间,房中已暗,夜色已浓,阿慈擎着盏油灯走了进来。
终于等到这时刻,何涣不由得大声咽了口口水,又急忙用咳嗽掩住。阿慈却似乎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