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人——谢婆,便骑马继续前行,刚到街口,就见一个胖老妇人坐在茶坊门口,正在择拣青菜,正是谢婆。
谢婆是个牙人,平日帮人说媒传信、雇寻仆婢,专爱穿门越户,远近人家里里外外的事情知道得极多。赵不弃曾找她帮忙雇过一个使女。
赵不弃骑马刚走近,谢婆已经瞅到了他,忙撂下手里的青菜,扶着门框费力站起来,笑得像个甜馒头:“赵大官人,多久没见到您了,又要寻使女?”
赵不弃下了马,笑着走过去:“上回找的那个使女仍在我家,还算好,不用寻新的了。我来是向你打问一些事情。这几文钱给你孙儿买点零嘴吃。”
他抓了十几文钱递给谢婆,谢婆双手抓过,笑眯了眼:“我孙儿不知道在哪家等死,还没投胎呢。大官人要问什么事?”
“这街上新搬来的姓朱的那家你可知道?”
“怎么不知道?他家一个男仆、一个使女、一个厨娘,全是我帮着雇的。”
“这么说,他家娘子你也见过了?”
“何止见过?她的手我都摸过好几回了,生得跟白孔雀似的。论风流标致,我瞧这条街上所有行院里的姐姐们都不及她,就是待人冷淡些。我们这些人去了,她难得赏个笑脸儿。其实何必呢,她那点弯弯拐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