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一个叫耿唯的员外郎。寒食前几天,耿唯深夜曾去过两次简庄兄家。而此前,他和简庄兄并没有过往。我原想当面去问他,可惜查出来已经太晚,他被调了外任,已经启程去荆州赴任了。”
    “耿唯我知道,风评不差。而且齐愈只是一介太学生,和耿唯并没有什么利害冲突,不至于要害齐愈的性命。他背后,一定另有其人。”
    “哦?那会是什么人?非要置齐愈于死地?”
    “这个还需再查。”
    “这件事我已无力继续深查,我听族兄说,不尤兄正在查这案子,因此才不顾羞惭,前来拜访。我所知的,已尽数告诉不尤兄。章美就此告辞。”
    赵不尤见他满面自惭,低着头匆匆逃离,全然没有了当初端直淳雅之气,不由得深叹了一声。
    丁旦才用一块旧帕子擦掉手上的血,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他吓得一哆嗦,看了看地上胡涉儿的尸体,慌忙吹灭了桌上的油灯。这小破宅子并没有后门后窗,也没地方可躲,这可怎么是好?
    门仍在响,他轻轻打开正屋的门,向外偷望,月亮很大,照得院里一片清亮,只有墙根下很暗。这时,敲门声停了下来,丁旦侧耳细听,外面脚步声走到门边的墙根停住,接着重重两声,外面那人似乎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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