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令史李俨陪着一人在桥东茶棚下,那人汉话口音有些古怪,我当时疑心他是高丽使者。后来无意中遇到李俨,他上来搭话,随口又打问起梅船案,并劝我不要再查。现在看来,他似乎并非随口而言……”
    赵不弃笑道:“这戏越来越好看了,连外国人也挤进来扮暗鬼?”
    赵不尤道:“不过目前尚不能断定。”
    瓣儿忽然道:“咱们这几桩案子里的这些人合起来,倒像是一幅《士子图》呢。”
    墨儿道:“还真是。哥哥那边东水八子,有隐逸,有太学生,有魁首,还有已经出仕的古德信、郎繁。”
    赵不弃笑道:“我这边有状元,有府学生,还有县学破落户丁旦。”
    瓣儿笑着接道:“我这边是待缺的进士。”
    墨儿叹道:“我这里——武翔是出仕,武翘是太学外舍生,康游是武转文,还有饽哥,是从童子学辍学。”
    赵不弃笑道:“这《士子图》花色果然齐全。”
    赵不尤道:“士农工商兵,士居首。世教风化,朝政得失,都系之于士。士正则天下正,士邪则天下邪。仅从咱们这幅《士子图》来看,正气仍在,但邪气亦不弱,或出于陋见,或由于私欲,互争互斗,损伤了多少元气?外敌未至,内伤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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