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稳便,这时却有些紧张,险些没端住。
乌鹭笑起来:“方才是戏言,这茶碗不值一文钱。”
冯赛低头看那茶碗,果然是土窑粗瓷,且已残旧,不由得也笑起来。
乌鹭却继续道:“虽不值一文钱,却是贫僧母亲遗物。”
冯赛听了一惊,手里的茶碗又险些掉落。抬头看乌鹭,乌鹭却似笑非笑,看不出是否又是戏言。
冯赛心中一动,似有所悟:“禅师是否是说,世间万事都如这只茶碗,好坏轻重,只在一心?”
乌鹭却道:“吃茶便吃茶,说那许多。”随后低头喝茶,不再搭理冯赛。
冯赛却心下豁然:吃茶,原本再寻常不过,人却因茶之优劣、碗之好坏、天之晴雨、事之顺逆,生出无限无谓之烦恼,连端杯吃茶这最寻常之事,都做不来、做不好了。
乌鹭那句“吃茶便吃茶”他铭记在心,再临事时,若有繁难,他就在心里拍一下掌,警醒自己,不必多想,该如何便如何。只要心思不乱,神志清醒,做事果然就顺当很多。时日久了之后,遇事时,他已经不必在心里拍掌,只要略沉一沉气,一般就能恢复平静清明。
然而,眼下妻儿被人绑架,如何能做到不思不想。
他长舒一口懑气,绕过人群,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