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登时变得平和起来,偶尔也乐得往江里撒上一网,得些旁的小钱给自己和儿子打两壶小酒,再给孙儿孙女们买些小食甜甜嘴了。
    船只在飞快的航行中,很快就到了清波县码头。
    这地方的人比起灵水镇可真是不知道多了都少。
    到处都是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的人群。
    挤在里面很快就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了。
    灰衣青年从袖袋里摸出一锭小银元宝,老艄公唬了一跳,连声说使不得,灰衣青年却懒得与他周旋,把银元宝扔老艄公怀里,就提着还醉醺醺的酒疯子走了。
    齐修远一副已经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模样被拎在灰衣青年手中,那轻描淡写举重若轻的架势就仿佛他提留的不是一个身长八尺的大汉,而是一点寻常物事罢了。
    得了一大笔横财的老艄公见推辞不过(也舍不得推辞),不敢再带着这样一锭宝贝银疙瘩在这龙蛇混杂的清波县码头久待,急忙忙一撑竹篙,既欢喜又忐忑的仓促促远去。
    走得仓促又匆忙的老艄公却是不知,他今天和自己的老同行可是算是赚大发了——等到他们两个今晚收工回去就会发现,在那酒疯子曾经躺过或停留过的地方,都留着几颗拇指肚大小,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明灿灿亮闪闪的金豆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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