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狠狠地将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推倒在地,旁边的家丁忙上前替他揩拭襟前。
原是这孩子莽撞,撞洒了酒壶,一壶酒倒有一大半皆洒在这扈老爷的锦衣之上。
里尹忙上前作揖赔礼。
扈老爷却仍是一脸盛怒,道:“这是谁家的野孩子,不好好管教,给我狠狠地打!”
孩子的爹娘匆匆赶来,拽了孩子一块儿跪于地上直磕头。
“你们是怎么教孩子的?我们老爷这一身衣服,都让他给弄成这模样了,你们说怎么办吧?”旁边扈家家丁道。
若是从前,在宁葭看来这不过是一件衣衫而已,可如今宁葭却已明白,扈老爷这一身锦衣恐怕抵得上一户农家一整年的生计之用,他们哪里赔得起?
“今天可是祭祀的大日子,竟敢把我的酒弄洒了?甭跟他们废话,把这孩子和这两个老货都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二十棍子!”扈老爷盛怒地道。
他身后便又上来几个家丁架住孩子的爹娘,一个家丁手拎着孩子,拖着就往外走。
“这扈老爷还是这副死德性!”桃叶愤愤地道,“从前种他们家的地,年年除夕来催租,不是砸锅就是掀桌子的,连最后一个铜钱都搜刮了去还嫌不够,我们就没过过一个安生年!”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