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柳重荫不想她此时突然转了此话,倒楞了楞神,方回道:“近几年的账册已看得差不多了。”
“如何?”宁葭道。
“其中多有不实,难知其真。”柳重荫道。
“此话怎讲?”宁葭道。
柳重荫便取来两本账册,置于案上,与宁葭点看,指着账册上一处道:“此处记载礼乐之事,出银一千五百两,而三年前的账册记载为八百两。其间虽增加了一些细目,但其值不过三百两。”
宁葭细看其所列之项,果然如此。
“此处发放俸银之记,亦有虚假。”柳重荫道,“入库银两所记,其数亦与总数不和。”
“想来他们做这样的事,已是纯熟了。”宁葭道。
“从来官员必在账上做事,从前林长空至启州,第一件事便是与父亲重整账册。”柳重荫道。
“为官之道,究竟为何?皆利之一字罢了。”宁葭道,“父皇在位之时,最忌贪腐之事,对营私舞弊、滥用掌职之事亦从不姑息,想启州卓远方,只因私吞朝廷赈修水利之银,便妻离子散、命丧京城,对其子女亦是深究同坐,然而,虽法令严厉,祝容、柯晋等人又何尝知道收敛?风声一过,便又行瞒天过海之事,甚至仗着天远地偏,更加明目张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