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黄色的龙袍,良久没再说话。
十七立在案几旁,垂着头以余光看着她。
他的眼疾已经几乎痊愈,虽然长时间视物后还是会疼痛。
燕灼华不许他睁眼看,要他一定蒙着黑色布条。
然而在他小声抗议,说蒙着眼睛憋闷之后,她也没有再坚持了。
但是在她视线范围内,她总是要他闭着眼睛的。
十七小心地悄悄看着燕灼华。
她脸上闪过的种种情绪令他无端心惊。
燕灼华看着手中的龙袍,狞笑道:“咱们该回宋家看看了。”
宋家这会儿正乱作一团。
宋元浪本是久病之身,幼时就被医者言说活不过弱冠之年。
虽然众人心中隐隐有这么个意识,仓促间却也有些懵了。
毕竟这半年来宋元浪没有犯过大病,虽然一贯的体虚心悸,却也并非急症。
据说是前日半夜那场暴雨,让宋家四公子一命呜呼了。
究竟实情如何,外人也不知道。
燕灼华随行的御医也有查验,回来禀告,说是心弱而亡。
燕灼华当日听了,沉默良久,也不忍再亲眼去看。
这会儿宋家正在治丧,门楣都糊了白纸。
因着燕灼华还住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