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字,便用卖儿鬻女的鬻字便是。”
    “……只要我答应,日后,你跟韶吾,便放下芥蒂?”凌尤胜怒火彻底没了,尚未痊愈的伤口齐齐地胀痛起来,“罢了,罢了,我依着你就是。”左右,画是钱谦所画,待他催钱谦多画几幅拿去发卖便是。
    “父亲想明白了就好,退一步海阔天空,自此之后,咱们一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姊妹情深,才能打了那些一门心思等着看咱们笑话的人的脸。”
    “你说得是。”凌尤胜有气无力地嘀咕着,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根湘竹湖笔,想起柳承恩不许他再画柳如眉便在心里骂了柳承恩一句,再抬头,觑见坐在床下的凌雅峥神情面庞跟柳如眉十分相似,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擎着笔,嗫嚅一声,“峥儿,待为父给你画上一幅吧。”兴许能破天荒地画出一幅好画呢?
    画上一幅?凌雅峥疑惑地看着方才还要杀她灭口的凌尤胜一眨眼卑微至极地巴巴看着她,无奈地说道:“父亲大发雷霆,将女儿屋子弄得一片狼藉,女儿还要收拾屋子呢——况且,女儿的画像,又不能拿去发卖,父亲还是回丹心院里画些山水虫鸟吧。女儿等着父亲来送银子。”
    凌尤胜有苦难言地噎住,若是能画得出旁的,他何必巴巴地要画凌雅峥,灰心丧气地将笔按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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