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几个兄弟死在大牢中,姊妹们也多有落了贱籍,唯有李氏既已嫁人,不必追究。可李氏日日以泪洗面,逐渐消沉,恐是那之后身子才不好的。
左阳看了这封信,也没在嘴上提起李氏,竟凉薄到这般无所谓,水云也忍不住心中感叹。
而那头,棋玉正一边掉眼泪,一边给自家少奶奶剥瓜子。
北千秋遍布血丝,脸颊酡红,额上全是汗,身上裹着黛色薄袄子,抱着膝愣愣的看着棋玉剥瓜子的手。
“夫人,剥好了一碟。”棋玉声音都是抖的,少奶奶的样子看起来仿佛随时都能昏过去,却仍要坐在廊下。
北千秋拿过来,全倒进嘴里咽下去,放在小桌上:“再剥点。”
“今日的药先喝过罢——”棋玉从几个丫鬟手中接过药来递给北千秋,北千秋似乎手上没力气去接,跟个猫儿似的凑过头去闻,笑了笑:“今儿我还能活一天,看来是不打算弄死我了。”
“什么?”
棋玉还没说完,北千秋便一口而尽,扶着栏杆站了起来:“领我回去躺一躺吧。”
“夫人,早就说要躺着便是!您可别再把死字儿挂嘴上了!”棋玉连忙去扶,可北千秋已经高烧了几日,不见下了温度,她心里满是不好的预感。
“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