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也受了伤,强打起精神带着北千秋来到这个山洞,可一旦坐下,长公主的手躺在他已经长大的手里,他心里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痛极了,连用力也不能,歇斯底里也做不到,哭不出,喊不出,他静静地坐着,感觉整个人不是自己。
除了一无所有,左阳想不起别的。他宁肯不要兵权,不要华府,不要那个人封的狗屁郡王,一家人在一起不好么。左晴捏在那个人手里,左坤在浴血奋战,幺妹不在了,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似的。
心如死灰,他甚至都不敢想复仇。他不敢想天亮。
左坤要是知道长公主不在了,一定要向皇位上那人复仇,到时候拉起战争,死伤两败,左晴说不定还会被当成那人威胁他们兄弟的人质,他该怎么做才能拉紧仅剩的兄妹的手,让一个都不少。
这些斗争这些复仇就像是台阶上层叠盘绕的荆棘,如同活的一般顺着你的小腿往上爬。想往前走,不但自己一身是血,还指不定别人会被拖入盘绕的荆棘中吞噬了性命。左阳的心里,只差再来一根稻草就会完全崩溃压垮。
他感觉北千秋的头靠过来,忍不住伸出手去揽住了她,用力的不行,咬了咬牙,亲了她额头一下:“你先走,南九不会杀你的,他应该不知道锁魂蛊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