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千秋紧皱着眉头,对着徐瑞福低声道:“过年宫宴的用度规格都订好了,这会儿忽然要改,还要改的是王爷们的,我是不容皇上这么胡闹。”
“绥王跟今上关系不虞您也是知道的,多少年前长公主和皇上被困雪山一事,就跟当时的绥王有关系,而且说句实在话,绥王和太后私下的关系,自先帝去了以后谁心里不明白,估计是今上想把这事儿捅出来,直接将太后——”说着徐瑞福摆了个手势。
北千秋冷笑一声:“这么些年绥王没让他抓着把柄,这会儿到知道用情字为攻了。绥王痴恋谢漱玉一事儿,搞得跟谁还不知道的,今年进宫,他要不是眼神灵光些说不来了,非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不可。太后也是,总是想着自个儿的命运惨淡,竟对宫里头同样不守规矩的宫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瑞福吓得一哆嗦:“何总管,这等话还是不要再说了,这会儿幸而也就咱们在这儿听着。兆振都已经两岁了,丽嫔最近收敛着,那侍卫又是林家受宠的嫡子林穹,皇后作为林家人,如今林续在朝堂上风头正盛——您可别去捅这个窟窿!”
她转过身看向扶着何荣儿往里屋走的左阳,目光又投到宫墙上头一片灰蒙蒙的天,轻笑道:“徐总管也是想多了,我知道的事儿多得是,要是一件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