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手中的支票,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五官精致,眸光深邃,她甚至能从他眼里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却没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而此时她手里的支票让她变得更加可笑。
童唯安觉得自己几乎下一秒就会笑出声来:“真像恩客啊……”
对面的男人似乎强忍怒气,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够了。”
“我不会再和你闹了。”童唯安的眼泪掉下来的那一瞬间,突然笑了起来,“因为我突然发现,许承则,你让我觉得我就像一个给了钱就能上的婊||子。”
童唯安倏然从睡梦中惊醒,脸上已经一片潮湿。刚刚的梦她还有印象,但梦里的情形她这几年已经基本不会想起。今天再次梦见……是因为时隔六年和许承则戏剧化的偶遇,还是因为林景迟毒蛇一样毫无温度的折辱呢?
都不重要。
许承则之于自己,再怎么痛入骨髓,也已经是过去。这世间谁没有几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既然不堪回首,那就不要回。至于林景迟,她从不知道原来他竟对那段过去有所耳闻——即使他误解了自己和许承则的关系,又或许,这就是他厌恶自己的原因?
童唯安想到这里,讽刺的一笑。右腿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