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枫轻叹:“其实我们两兄妹的性子都像父王。父王是位受月氏子民拥戴的王上,是位与兄弟共同奋战的将领,是位深情的夫君,却也是……到底,何为帝王之道?”
“匈奴国运正隆,有哪国能与之正面相争?就算是大汉,也要向他年年进贡,送上公主和亲。即便如此,大汉的边境城镇,还是年年被掠夺。天命,国运,不是一位明君所能逆转的。巨石之下或无完卵,但石下的野草,却能把巨石的缝隙中无声无息地生存,假以时日,根深蒂固时,自会破石而出。”
昊枫看向萧逸之,感慨道:“二弟真的不能留在大月氏助我一臂之力。”
“请王兄见谅。鸣月庄是萧家几十年的心血,二弟不能置之不理。请王兄放心,有需要之处,二弟一定竭力相助。”
“一年后的骏王会,二弟怎么看?”
“骏王会一直以来都是西域大三强国:月氏,乌孙,龟兹之争。三年前月氏输给了乌孙,不久匈奴就派兵攻打月氏。西域各国就有传言,月氏保不住骏王令,就保不住国土,失去骏王令就如同招来阎王令一般。这虽是令人嗤之以鼻的传言,此时想来却可以反而用之。一年后,王兄若能打败乌孙,一举夺下骏王令,大月氏就会成了天命所归。月氏虽败,大月氏以王者之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