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健的脚步一下下地晃荡,发出悦耳的声音。
身后的随从立马也从马背下来,毕恭毕敬跟着。旁边看热闹的人聚过来,轻声讨论这是哪家的少爷,生得这般英气不凡,通身上下,好大的气派。更多的人,等着看这场闹剧如何发展,连灯谜都不猜了,一个个手上提着灯笼伸长脖子。
禾生不喜欢被人议论,只想快点结束这件事情,让人们都散了才好。一个钟头快到了,她和翠玉也得赶紧回码头。
眼见着男人一步步靠近,停在三尺外的地方。不等他开口,禾生便道:“我们没事,以后出行小心点,这样难免会伤人。”说罢,她不想过多纠缠,带着翠玉就往旁走。
明明洒脱的身影,走得太急,没有注意脚下,往前一滑,眼见着就要摔个狗□□。
翠玉反射性地叫了声,要去捞她袖子,前头已有人抢先一步。
沈颢其实不想去扶人的,无奈人离得太近,刚刚又差点撞了人家,不扶不行。
这伸手一扶的动作看似简单,实则经过内心百般煎熬。
交好的人都知道,平陵王有个怪癖,轻易不喜女子靠近,若不小心碰着身体了,便会浑身不舒服,碰上爱撒娇发嗲的女子,鸡皮疙瘩都得落一地。上次在襄安侯府做客,侍茶的婢女一不留神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