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梁语陶今天是特地化了淡妆的。
平日里,除非上场演出,否则梁语陶整天都是素面朝天的。以前曾亦舟总笑她不懂得打理自己,现在曾亦舟才知道,她只不过是懒得在他面前光鲜亮丽而已。
女为悦己者容,显然,曾亦舟并不是那个人。
睡梦中的梁语陶嘤咛了一声,伸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将眸子睁开了一条缝。她一张口,就是满嘴的酒气,像是刚从酒罐子里爬出来。
“你谁啊?”她恶狠狠地。
他全然不顾她的暴躁,淡淡地解释:“我是曾亦舟,你梁语陶的青梅竹马。”
梁语陶皱着眉,凭依着客厅里微弱的光线,打量着他。片刻后,她变得态度恶劣:“你骗谁呢你,曾亦舟才不是长你这样的。他只有一个脑袋,可是……你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脑袋。”她指着半空,咯咯地笑:“你该不会是妖怪吧。你可别吃我,我皮糙肉厚不好吃。曾亦舟的肉好吃,你快去吃他。”
曾亦舟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梁语陶,你以为你自己是唐僧啊?哪来那么多妖怪想吃你。”
“那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她手舞足蹈,只差编出个急急如律令来。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曾亦舟。”
闻言,梁语陶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