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不见,明沅便坐在最下首。
曾氏赶紧指了她:“你才回来,叫她们让一让也是应当的。”黄氏坐着不动,夏氏扯出个笑来,婆母话都说明了,怎么好不让,把身子一让,叫丫头搬了椅子过来。
明沅推让得一句,便往黄氏身边坐了,她还想着黄氏必有话说的,却不知黄氏一字未吐,只听着胡氏吹捧,越是听脸色越是难看,才刚撤下冷盘去,曾氏便道:“老大媳妇,你身上不好,也别强撑着,回去歇着就是了。”
黄氏原也不想坐,可不想坐跟曾氏赶下去,到底不同,她捏了帕子咬着牙:“母亲体恤我。”明沅站起来相送,黄氏叫嬷嬷扶了出去,听着花厅里头的热闹,她且没哭,嬷嬷却不住掉泪。
黄氏面上灰黄,她是中过风的人,走起路来总有些僵,一段路走了许久,转了个弯,里头的灯笼还没点起来,一院子秋叶秋草,夜风一卷嬷嬷赶紧替她把薄斗蓬紧一紧,黄氏冲她笑一笑:“也就只有嬷嬷心疼我。”
连亲儿子都靠不住,往后同那一个越差越多,还有谁肯看顾他,如今就只打发了他去收租子,难不成就真当个二管事了?亲生的爹跟奶奶都这般,更不必说这些个婶娘叔叔们了。
黄氏走了,花厅里几个人倒松快了些,问起明沅蜀地风物,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