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素来恩怨分明,既然承了靖安的人情,自然也是要为她说话的。
    “啪”谢谦之掷了笔,好好的一幅字就让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墨迹给毁了。
    真怒了?谢弘打量着谢谦之晦暗不明的神色,一时也有些忐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事提什么王婉呢。
    王婉是定的今日入三皇子府,青衣小轿,别说一个像样的仪式,看今晚这架势,三皇子肯定是要陪皇子妃入宫乞巧的,得,连新郎都没了,这新娘子当的……啧啧,可别说他谢弘没有人情味,是她王婉放着好好的正妻不当的,不管什么理由话都是自己说的,自尝苦果就犯不着要别人同情了。
    遮遮掩掩的熬到王俭说“下学”那一会儿,靖安这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面上更是满满的侥幸之色。
    “呵……”楚颜见她这般劫后余生的模样,不免笑出声来,眼底更是一片戏谑。他今日穿着明黄色的太子常服,与靖安比肩而立,看起来分外和谐。
    若不是顾忌着众目睽睽,靖安倒是真想卷起手中的书好好的敲一敲他的头,好好的拿什么书泄愤,害得她要在这里收拾这个烂摊子。倒不是怕王俭怎么样,他那老古板嘴上再厉害戒尺还是不会轻易往她手上打的,问题在于她一想起前世太傅那样惨烈的死法,便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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