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分来,她慢慢地抬起手,摸向枕头下面。摸索着拿出手机,按亮,显示屏的光亮照在她浮肿的眼睛上,她眯了眯眼,沿着通讯录一行一行地看着。
在看到“唐”那个字的一刹那,陆语心里的某根弦忽地就被拨动了一下,像是谁的手,重重地握了她的心口一下。
她心脏的位置,忽然就疼了。
陆语冰凉的指尖来回摩挲显示屏上的那个姓氏,仿佛带着艰涩的迟疑,又仿佛是要把那个姓氏刻在她心上。
某个念头控制不住,好似疯长的野草。
她指尖顿住,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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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唐奕承飞抵纽约肯尼迪机场时,是纽约时间下午一点。
登机前,他已经致电集团纽约总部的高管,紧急制定了一系列危机处理方案,据他刚刚收到的消息,纽交所开盘后,集团股价只出现小幅下跌,大多投资者保持观望态度。拜唐奕承雷厉风行和干练果决的处事风格所赐,局面比预想中好太多,损失暂时维持在可控的水准内。
他疾步走出闸口,一位高个子美国男人等候已久,此人是蒋仲勋的助理。唐奕承被他带进机场大楼外的某辆加长豪华轿车,蒋仲勋坐在后座。
轿车朝着位于曼哈顿市区的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