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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她犯罪,为她疯狂,可到头来,他这后半生的自由,也终结在她手上。
待梁梓行一身狼狈被塞进警车后,陆语这才发现湿衣服贴在身上,冷得她发抖。但心里,却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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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语被蒋仲勋的司机送回那间地下室。
她不想去医院,不想回唐宅,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
肚子里现在有个小生命,她一点不敢马虎,一进门便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杯热牛奶驱寒,然后她蒙着被子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恨梁梓行,他伤害了她挚爱的人。
但他的阴狠何尝不是一把铁铲,淘尽了她与唐奕承之间的最后一层砂砾,露出爱情如钻石般的珍稀与坚韧来。
唐奕承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也总得为他做点什么吧。
昨晚辗转难眠,今天心惊胆颤,陆语是真累了,这一觉她睡得很长,就连天色已经暗沉了,她仍陷在睡梦中。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有稀疏的星点缀夜幕。
半梦半醒间,她又看到了那位少年,坐在窗口,抬头看向那远处的夜空,目光桀骜又悠远,仿佛他总有一天会逃出这牢笼,冲上云霄;睡眼惺忪间,她又看到了那位少女,坐在少年身边,脑袋歪着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