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远行,身为大锦的天子,需得亲自相送。”说着,君泠崖已经走到她的身后,“恭请”她出门了。
御辇早已在寝殿门前等候,君泠崖也不看御辇,把手一抬,便有人驾着一辆华贵的嵌金流珠马车而来,停驻在她的面前。
“上车。”君泠崖说一便一,宽厚的大掌一捞,就把她带上了马车,轻轻一推,她人就糊里糊涂地坐到了马车里。
龙臀方与铺满玉簟的车座亲密接触,马车就像入水之鱼溜了出去,她始料不及,被颠得身子前倾,眼看龙额就要磕上坚实的车壁,一只手连忙将她揽紧,免了她额头一通受罪。
马车内沉寂了须臾,揽在她腰肢上的手像块烙铁般,烫得吓人,便是那亲近过来的呼吸,也如同添了油的火,烧得她脖子都疼。
“抱歉,失礼了。”君泠崖礼貌地收回了手,呼吸只重了几下就恢复了常态,他带着她往车里坐了坐,把一张纸丢到了她的面前,“背!”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把她此次难得的出宫定为了“背书之行”。
她糊里糊涂地展开纸张,一望,脸部线条便扭曲了。
沈卫即将带兵出征,虽然那只是一场小战,无需到太庙接受节钺,行庄重大礼,但好歹他是怀化大将军,身为一朝天子的她,怎么着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