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来知会她,说是要回去了。
“走吧。”
徐知诰当先往外面走,她只好及时跟在后面,出了庄子,上了马车。
不怎么的,她觉得这气氛仿佛比来时来要沉重压抑了许多,徐知诰面色一如既往的平淡内敛,眼神如深潭藏秋水,深邃不见底,分明看不出喜怒,可是任桃华却能觉得出他令人战栗的隐忍压力。
她甚至不知是哪里得罪他了。
但她也不想去讨好他,就这样吧。
于是,她和徐知诰的关系就这样一直不愠不火的维系着。
直到她名义上的公公徐温回来,她也没去努力修复和徐知诰的关系。
她是第一次见到的徐温,敬茶那天没见着人,徐温大约五十余岁,当然没她亲爹那么年轻俊美得不可思议,可是容貌端正,一张圆脸笑咪咪的,看起来和蔼可亲,一点架子也没有,就象邻家的伯伯一样,当然任桃华也不会以为他善良无害,能一手把持吴政作威作福的权臣又岂寻常之辈?
任桃华给他补敬了一杯茶,“父亲。”
徐温笑吟吟地看着她接过茶啜了一口放下来,“好,起来吧。”
几个子女也纷纷上前拜见他,徐温一一和他们聊了几句,又抱了抱徐知证和徐谔两兄弟,然后便把目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