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不会绣花这事儿,他心里是心知肚明的。她与他直说,不过是将事情挑明罢了。
也不知是不是佳期临近的关系,她莫名地有些担忧。明知道他总是依着她,可一想到他为此做出的努力,便总觉得自己当真是重视不够。
于是,虽然他的目光很温和,语气很和善,秦楚青不知怎地就有些心虚。
内里挣扎万分,面上不动声色,她缓缓开了口,将事情大致描述了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霍容与那摇头失笑的模样……
她还是着实很内伤了一把。
“就这样?”霍容与轻揉着她的耳垂,低低地笑道:“你想见我,就为了说这件事?”
“……啊,是。”秦楚青默默地抬眼与他对视,“你不介意?”
“我为何要介意?”霍容与轻轻笑着,沉沉的声音从上而下传来,煞是好听:“你拿不惯针线,我本就知晓。即使如此,何须介怀?”
秦楚青看他笑容毫无芥蒂,这才放下心来。又隐隐有些难过。
说到底,这门亲事是他付出较多。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此忙碌着。她好像甚么也不用担心,只管好好出嫁便可。
好不容易绣嫁衣是必须自己做的了,偏偏她又不擅长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