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床上,便要退避,然而又见床边有姜冕,揣测道:“陛下身体不适么?”
姜冕并不回避:“陛下劳累过度。你说东都有急报,呈上来。”
苏琯走近,呈上急报,忧心忡忡:“东都阴雨数月,沧河决堤,终酿洪灾,水淹十四州县!”
我抖着手打开急报,东都快马传讯朝廷的急报,自然非同小可。洪水淹没十四州县,受灾区域如此之广,灾民不计其数,急报恳求朝廷紧急救灾。
“急报是五日前发出的,今日恐怕灾情愈加严峻,再回复又得耽搁数日。”我转向姜冕,求助,“太傅,怎么办好?”
姜冕接过我手中急报,镇定地看起来。
苏琯奇怪地看着我:“陛下莫非还不知……”
“不知什么?”我疑问。
苏琯又看看姜冕,迟疑回道:“今日太上皇已削夺太傅之位,诏书已下。”
我身体一晃,心口剧沉:“什么时候?”
姜冕合上急报,放在床头,语气淡定中含笑:“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失徳在先,自然无法再担太傅一职。今日在凤仪宫里,被太上皇召去,削职夺位,出来就见到了陛下在等我。”
“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拉住他胳膊,怒问。
姜冕捏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