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会伤我。
他垂下的发丝拂到我脸上,面孔逐渐贴近,一点点缩短着距离。而我始终大睁着眼,满眼都是对他的信任。最后,他错开了一点位置,肩背俯下,虚压实抱,将我隔着毛毯抱了一抱。
满身的药香弥漫,不再总是香甜,而是有了一点点的苦涩。原来凑近了闻,是苦的。
这个并无多少意义的拥抱,不知持续了多久,他方抬起身躯,替我拉好毛毯,出了车辇。留我瞪着眼看车顶,直瞪到困意袭来。
天亮后拔营启程,车辇晃悠,我懒得醒,便一直睡,希望能一觉睡到东都。
直到前方的骚乱传来,有人叩响车壁。
“陛下,有一股流民滋扰!”
我掀毯起身,揭开车帘,两眼冒火:“大约多少人?全数拿下!”
骑在马上的军中传令官回道:“约有三百多人,大将军已亲自上阵,迎击流民去了!”
“你再去看看,战况如何。”
传令官驱马去后,我卷起车帘,探身到外,极目远看,只能看见烟尘腾空,前方及两翼数千军队重重阻隔,阻击乱民,若非天降乱军,是不会有流民闯进我的视野。
米饭急忙将我拉回车内:“陛下掉下车辇的话,米饭就死定了!”
我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