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娿麻溜扑进老太太怀里,埋脸在他胸口抽噎。
钱氏也不喜欢楚重阳,她虽然带着楚重阳一路回京来,可在徐州一个月,也摸出了她的秉性。正是这样才心中不屑:到底是庶子生的,上不得台面。
再者,楚丹阳屏风的事她也早就知道了,王氏可不是个吃素的,早就愁眉不展地在她跟前叹了好多回。可惜小孩子玩玩闹闹的,楚重阳自己说了不小心,楚丹阳也没追究,她也不能挑这着这事儿说什么。
老爷子站起来,低头看着铺满了大厅的画作,问:“这是你画的?”
“嗯。”楚阳娿鼻子里应了一声,瓮声瓮气的。
楚山栎认真地看了一会,也忍不住惊叹。
虽也听老妻提起过,说老四家的这闺女绘画上天赋凌然,她以为是老妻偏心宠爱的原因,现在看了画作,才发现自己想当然了。
十二丫头这还不到七岁呢,这笔力,这意境,这构思,若说是苦练十年的大家子,也没有人不相信。
若是请了名师好生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可惜不是个姑娘……
楚山栎看着看着,终于看到了那一团突兀的墨迹。
就像美人脸上的狗皮膏药,白墙上沾了粪便,有多可恶就多可恶。
“重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