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此时到真是来了些兴致,问道:“他们只厮混,不养家?”
杜薇道:“养父厮混是要倒贴钱的,养母和别人厮混还能拿些钱,家还是养的,只是养不起。”
江夙北来了兴致,就听宫留玉在旁轻笑一声,然后是翻动书页的声音,他点着册子的一处问道:“你养父是文山知县杜钟维,洪文九年进士,出自书香门第,家规严谨,这样的人,会跑去和别人鬼混?”
杜薇呼吸顿了一瞬,下意识地想抬头,视线却只到他腰际就停住了,然后低头平静道:“是奴婢不满他卖了自己,心生怨言,故意败坏养父名声,请您责罚。”
宫留玉倾了倾身,腰侧佩戴的横玉和环佩叮当相撞,声音清脆好听,明黄的穗子蜿蜒下来,随着他的动作晃荡:“我又不是你养父,你败坏的也不是我的名声,我责罚你做甚?”他一哂:“你说你是心生怨言这才故意败坏你养父的名声,我看不像,江指挥使因着他做的行当,就喜欢听那些市井轶事,家长里短,你也偏巧地讲出来迎合他,哄着他把话题往别处引,省得他刁难你,小小年纪,倒真是个有心思的。”
江夙北捏着下巴,倒也没恼,反而笑道:“这小鬼头有趣,心眼多,倒像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可惜却被徐家老二占了先,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