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是沉默无言,杜薇见宫留玉脸色冷淡,如同罩了寒霜一般,在他身后踌躇了下,随意寻了个话题,试探着开口道:“您这就走了,不怕李家人赖账?”
宫留玉哼了声:“敢赖我的账的人还没出生,你操的这是哪门子的心?”
杜薇‘唔’了声,两人又是久久的不言语,直到上了马车,宫留玉半靠在车围子上,微闭着眼睛。
杜薇在旁看了看,从抽屉里取出薄毯子搭到他身上,这时他却睁开了眼,反手攥住杜薇的手腕,她神色淡然地任由他握着,直到宫留玉缓缓吐了口气,慢慢地放了手。
杜薇帮他把毯子盖好,低声问道:“您今日心绪不太对?”
宫留玉面色却是稳稳的,神态波澜不惊:“我出生的时候正在中元节,中元节是鬼节,本就不大吉利,当时马皇后沉疴已久,我出生没几日就去了,本来跟我没甚干系,偏有那心思恶毒的想要逢迎媚上,说我生时不吉,生生克死了皇后嫡母,还说皇上命里本该只有八子,多出的九子却是天降的灾星,连带着我母妃也被人骂作妖孽,后来赐了白绫了事。”
他低垂了眼眸,看着紫檀木案几上的博山炉,神态有些悠远,烟雾渐渐地弥漫出来,将他俊秀的面貌笼了进去:“到底我还是皇上的儿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