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去不知道,去了吓了好一大跳。
这天香楼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里面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外传这里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每人都有傍身的超群技艺,人人出口成章,落笔成画,说是取悦于人,不如说以才会友,只做风流却不下流。可说什么李兰也不能相信,那个被层层粉纱雾帐团在其中,歪歪扭扭靠在软榻上眯眼盯着前面美人的公子哥就是蒋悦然。
他不听曲,也不闲聊,只有一个要求,只要这里的语嫣姑娘坐在他面前的榻上临摹字帖。一个执笔凝神,一个失神痴望,说不出那是欣赏还是另有所图。
李兰站在外面看了半晌,又是气又是恼,却也不得发,从前他还能对蒋悦然说几句心里话,微微动些手脚,这一年多的光景过去,这个曾经与他把酒同欢的挚友也愈发沉默阴鸷起来,两人还是时常同处一处,可他觉得这个蒋悦然全然变了个样。何况现下李婷的婚事也都拴在他一人身上,他也怕逼急了蒋悦然反倒害了自己妹妹。另则他心里还有个心思,便是当日,蒋悦然因为舟曲事情曾又有求于他,可偏是那个关头上,他却躲了出去,又明里暗里的要挟了他一次。蒋悦然虽不是心胸狭小之人,但也不是善男信女,便是之后从未再提起这事儿,却更让李兰心里没了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