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
过了会儿,蒋悦然幽幽开了口:“舅舅,许我跟方沉碧一般叫你一次不?”
这一声叫可是惊坏了马文德,手一抖,连着灯笼都跟着掉在地上,只管直勾勾的盯着月色下蒋悦然的俊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蒋悦然见势衔笑,弯腰把灯笼拾起来,见蜡烛还在烧,轻抖了抖,递给马文德,笑道:“我在想,以舅舅的心思来说,让方沉碧跟了我才是你心里所愿吧,可你又偏不敢,能说说怕些什么?”
马文德此时心里是七上八下,只是毫无防及蒋悦然这一出,饶是定力再好的人遇见这仗势也只能是卖呆发傻,只觉得跟做了大梦一样,是没睡醒时候听了梦里人说的梦话。
“三少,这……”
蒋悦然接着道:“这么说吧,我若说给茗香瞧病,实则是糊弄舅舅你,我以为凭着舅舅的才智,怕是早心里有了合计,知道我这是托辞,全然不是真话。可我又不愿再您老面前玩些什么把戏,只是因着我知晓,舅舅你若是看得见我这里的好处,便一定愿意让方沉碧跟着我,说到底你也疼她,这我知晓的清楚。”
马文德听的一脑门儿的汗,心里多半儿明白蒋悦然到底要说些什么了,更知道茗香的事儿是假,知道蒋悦然到底找给宝珠把脉的大夫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