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诨话,背过身去,孟政这才依依不舍的下车。
外面,孟蕴兰和梅茹、傅钊各自坐回车里,傅铮骑马,还有孟政多派的两个兵。
这一阵子胡人莫名其妙进犯,一路上都不安宁,哪怕只有三十里路,也不好松懈。
且说他们从长安府一连赶了三天的路到平凉府,今日只在营帐中歇了一会儿,如今又要再继续赶路,又都是崎岖不平的官道,车马都有些吃不消。
约莫走了十多里地,众人停下来休息。
梅茹早就坐乏了,她掀开车帘往外看。三月初的平凉府还是天寒地冻,一眼望过去,处处都是荒凉破败之色。偶尔有几个附近逃难的百姓经过,满眼皆是战战兢兢、慌慌张张的模样,生怕碰到那些胡作非为的歹人。
傅铮骑马行在前面,他没有下马,而是轻轻扯了扯马缰,往前过去。
梅茹视线径直越过他,再往前望过去,就见前头的树底下也有两三个农家坐着歇脚,不知在聊着什么,见有几辆马车并几个士兵停下来,一时齐齐噤声,偏头觑向他们。农户大多没有与官府打过交道,尤其见傅铮骑着马慢悠悠过来,通身气派非凡,他们目光戒备又躲闪,似是畏惧极了。
那傅铮骑马经过他们,才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前停下。他这时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