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也是穿着大红喜袍,偏偏面容沉峻,眸子漆黑而冷。四目相对,梅茹娇娇怯怯的低下眼,然后就看到一双缎靴,用金丝银线绣着吉祥纹样。那会儿她什么都不敢瞧,只盯着那人的缎靴,熟料那夜他走了,就再没有回来。
钝钝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吉祥八宝纹样,梅茹依旧微微恍惚。
拜别过爹娘,被送上花轿,梅茹还是怔楞。
花轿从定国公府抬了出去,一并抬出去的,还有流水一样的嫁妆。有好奇的人沿路数着多少抬,到最后也没数清楚。
真真是十里红妆,人人艳羡。
一路吹拉弹奏,花轿又从王府正门抬了进去。待轿子落定,梅茹被搀扶下来。与傅铮行了大礼然后送进了洞房。
洞房里总是最热闹的,梅茹坐在床边,只觉得房里满满当当围得都是人。议论声、欢笑声还有小孩子的吵闹声乱七八糟飘过来,不绝于耳,可她仍是什么都听不清,更什么都看不见。梅茹攥着手坐在那儿,不大自在。
傅铮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红盖头罩着的脑袋轻轻动了动。想象着底下人的模样,傅铮不由笑了笑。
他难得笑,且这份笑意温温柔柔,众多看热闹的人不由悄悄惊呼,燕王殿下生的实在是太过俊朗,说俊朗也不足够,那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