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左右两面靠墙摆放的龟甲案上,凌乱地堆满了各种古藉,素白的纸从案上一路落到地上,纸上都是墨笔画的潦草字迹,无人看得懂那上面写了什么。
    “你来啦?”她忽然笑吟吟开口,目光灼如桃夭。
    唐徊一失神。
    明明和往常一般无二,却偏偏添了没有来由的妩媚鲜活。
    如春风夏阳、秋果冬火,最是世间动情处。
    见他无话,青棱将手抬起,宽袖滑下,她掌中藏了一小坛酒。
    唐徊这会方才嗅到这屋里弥漫的酒香。
    蛟海的烈鲛血,是天仁上最烈的酒。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边喝酒?”他上前,从她手里夺过酒坛,皱眉,“你醉了。”
    以她的修为,烈鲛血还不足以将她醉倒。她的脸色不会有所变化,气息很平缓,神情也无异样,只那双眼眸,惺忪迷朦,像含了一汪水。
    “醉?哈哈哈……”她从蚌壳里站起,低头纵声笑起,“你可知我上一次醉是什么时候,又在何处?我有多久没醉过了?”
    “青棱,你怎么了?”唐徊伸手欲要牵她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了过去。
    他眉心拢得更紧了。
    青棱这副模样,让他心中浮起不太好的预感。
    “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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