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意远来说,如果不是在接近尾声时,不近人情的导师打来一个电话把他们叫走,今天一聚会更加美满。
桌上只剩下两个人,在江辰去厕所的时候,谭夏把他的水换成了酒。
这人滴酒不能沾,她很清楚。
原因说来很简单——
因为她听到了。
听到江辰说,小三都贱。
窗户缝越小,风劲越大,谭夏的眼睛被夜风吹得眯成一条细缝,仍然执着的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将黑夜向上逼退,放眼望去,看到的究是黑还是白?
如果答案是白,那么你就忽略了那些扎根于地面的黑,譬如黑灯瞎火的街道小巷。
黑夜有两面——暗和亮。
硬币有两面——正和反。
每件物品、每件事,都不止一面,那为何,出轨的,只有小三被骂?
在呜呜作响的风声里,谭夏脑海里响起一个男人震怒的声音:
你让她考华池大学是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谭云,别妄想打我孩子的主意!她也不行!
一个月了,这两句话在无数次的重复播放后变得愈发清晰。
“到了。”司机平直的声音打断谭夏的思绪,她掏出手机付了钱,在江辰脸上拍了几巴掌将他弄醒,推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