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手,一勾一拉间,动作力度不禁大了一点,弄得白沂柠有些疼。
纠正完了拿笔姿势后,他并急着不放开,而是握着她的手,好像是准备带她描摹一遍。
白沉柯的身量比她高了一个头,俯下身时,白沂柠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贴近的胸膛。
耳畔皆是清冷的气息,他的指尖很凉,手心还有些潮湿,如同白沂柠小时在灌木中碰到的小蛇,滑溜冰冷,一不小心就会咬你一口。
白沂柠忽然想起早上他处理下人时阴森的神情,身体不由得一僵,仿佛回到了那间逼仄的小屋,窒息感由然而至。
慌神间,手中的狼毫笔转了一圈,掉在雪白的宣纸上,瞬间晕开一朵墨迹,层层叠染由为显眼。
……字毁了。
“你怕我?”白沉柯收回手,目光沉沉地看着旁边的人。
这种认知令他十分不悦。
“出去。”他冷声道。
“我……”白沂柠如一只慌张的小鹿,扯住他的袖子,不知该如何解释。
白沉柯面无表情地撕掉那张宣纸,绕开她坐在太师椅上,漠然地翻起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