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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在家待了三年,三年再回来,李承璋已经很大了,谢家女不好再下手,她与李承璋这才保住了命。
可尽管如此,她也落下了病根,此后再不能有孕。
往事涌上心头,李泓长叹一声,太傅崔莘海趁机夺去他手中佩剑,丢给一旁的卫士。
李泓把吴皇后扶起来,道:“我知道老四是你的命根子,可他做事实在糊涂。”
吴皇后哽咽道:“他终归是陛下的儿子,他若不是,陛下只管打骂,妾绝无怨言,妾只求陛下莫伤他性命。”
正月的华京仍在飘雪,吴皇后跪了许久,身上带着寒气,她话说得又可怜,李泓有些不忍,拂去她鬂间雪花,握了握她的手,牵她进殿。
吴皇后有些犹豫,看了一眼仍跪着的李承璋。
他身上落了一层雪,发间结着薄薄的霜。
李泓冷哼一声,道:“让他跪一跪冷静冷静也好。”
吴皇后只得跟着李泓进殿。
崔莘海向周围立着的小内侍使了一个眼色。
小内侍们忙去给李承璋扫雪,给他加上一件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