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从儿子口中又听到这话,一时恍惚:“……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李齐慎恢复先前一脸茫然的神色,“我看书学的。”
“什么书?”
“笔谈。祖父写的。”李齐慎开始胡说,“我在书房瞧见的。”
果然是平兴皇帝,李承儆松了口气:“你拿那个干什么?”
“我觉得题字漂亮,里边干净。”
李承儆万万想不到李齐慎能说出这种理由,哭笑不得,闭了闭眼:“还回去。但凡你能把国风学通,就算不错了,你祖父记下的东西你能看得懂吗?将十五岁的人了,还做这种事。”
“冯延,”他叫了掌案太监过来,“七皇子私取平兴皇帝笔谈,杖五,禁足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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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实实五杖没这么好挨,李齐慎趴在榻上,写字时都在吸冷气。冷气吸多了,他也觉得当时在紫宸殿里实在是上头,就该让李承儆随便折腾,反正焦头烂额也活该是李琢期,哪怕最后真的落到国破,大不了他拎着煤球去吐谷浑放马,说不定还比现在开心。
他脑子里想东想西,边上的常足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