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谁去做这件事,结果都是一样,做得好,朝廷不一定会去奖,做不好,那么民众不会轻易饶恕。朝廷更会将他当作替罪羊。”
“唯有江潼是不一样的,江潼本是江州人。”
“其一,因父亲犯下罪行,他不得不尽全力,但是如果做不好但是尽力了,有父亲做对比,民众会原谅。朝廷会体恤。”
“其二,江潼在朝堂之上没有政敌,无论谁在朝堂之上弹劾江潼,那么另外一方一定会驳斥,那么就会有转圜。”
“原来如此。”谷泉夭笑道:“原来小侯爷早已经算好了。”
“江州是个肥缺,人人必争。三小姐,这块地本该属于江家的,没有谁能比江家呆在这块地盘上的时间长。令兄如果将来需要军中粮草,何尝不试着合作呢?”
谷泉夭红着脸,看着羽苒淡淡的面容,尴尬的笑着:“希望小侯爷留我谷家一席之地。”
羽苒笑而不语。
良久,他看向窗外,月色朦胧,星碎一地。
此时再看,墨迹又在氲染,将宣纸再次濡染了。
叹了一口气,不知为自己入世太深的谓叹,还是对乱了心魄的无奈。
孤傲的出尘,心里有一丝悸动。
谷泉夭收敛的情绪,“小侯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