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荆淼这会儿是想趁机提去祭拜一下秦楼月的,只是话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没能说出来。他枕着枕头,瞧着谢道模样,心中虽是温暖,却也不由唏嘘,自己身体这般不好,还是不要任性妄为,免得叫谢道担忧费心。
谢道听他言语,却只觉得心中发寒,仿佛这半载之中,荆淼的感情又淡了许多,比起剑修,反而像个修无情道的。
昔日老友所言,仿佛言犹在耳:若不是生来无情,便是对你毫无期许;他心里亲你爱你,才会觉得难受。
荆淼并非是个天生无情之人。
感情这事,说清楚就淡,分明白就薄,荆淼既清楚又明白,谁也不依赖,谁也不仰仗,因而淡薄。
谢道一时之间便没了言语,他还握着荆淼的手,忽然低声道:“我是心甘情愿的。”但要谢道说的十分清楚明白,叫荆淼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却忽又说不出口来了。
也不知道荆淼听见了没有,青年阖着眼,模样仿佛是睡下了。谢道便不好再打扰他,只掀了被褥来给荆淼盖上,瞧着他半张面孔埋在被褥里,不由伸出手去触了触那略见瘦削的脸颊,指尖只感觉到了柔软与凉意。
谢道想了又想,便将手收了回来,可抓着荆淼的那只手,却一直没有放开。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