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关于我母亲的事。”细娘急稳住步子,声音焦灼道。
听到细娘的话,妙凝的脸上显出一抹难色,她站在原处踌躇片刻之后,终于是伸手撩开面前竹帘,步入了屋内。
覆着竹帘的内室之中,木屐倾倒,罗袜攒地,马焱正站在竹塌边替苏梅整理着头上的发鬓,眼中显出一抹暗隐的餍足神色。
虽是饮鸩止渴,但比起无鸩可饮,他宁愿溺死在这滩子毒鸩里头。
带着微热温度的手指轻拢起苏梅散落在面颊处的碎发,马焱十分熟练的将其挽成一髻,然后又蹲下身子替苏梅穿好罗袜木屐,这才转头看向身旁的妙凝道:“何事?”
“细娘来了,说是找四姐儿有事。”妙凝低垂着脑袋,面色有些微白道。
听到妙凝的话,苏梅微红着一张小脸艰难的从竹塌之上起身,然后踩着脚上的木屐软绵绵的落坐于绣墩之上道:“让她进来吧。”
“是。”妙凝应声,片刻之后带着细娘与苏成和进到屋内。
马焱拢着宽袖坐在苏梅身侧,慢条斯理的端起面前的一盏凉茶轻抿了一口,肌肤之上的炙热温度逐渐褪去。
苏梅垂眸看着自己被咬破的指尖,面色微红,赶紧用宽袖遮挡,纤细的脖颈处又缓慢升上一层绯红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