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了几次治疗,实在不敢奢望立即能有很明显的效果,顾双仪和宋千里彼此都心知肚明,但还是要将各种情况问得一清二楚,“……跟以前相比还那么累么?头晕的情况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宋千里一一做了回答,然后便见她一面点头一面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他留神看过去,钢笔写出的笔迹娟秀整齐,就像她这个人,他突然想到。
他正面对着窗户,看见有阳光斜斜的照进窗台一寸左右的地方,顾双仪逆着光,他看见她发间和如云乌发几乎融为一体的乌木簪子,艰难的辨认出簪顶用金色线条勾勒出的祥云图案,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又觉得有些荒唐,他努力的按捺住心底隐隐约约的烦躁,将目光调离顾双仪的身上。
顾双仪开完了处方后将他带到了治疗室,给他扎上针后又很快出去,宋千里坐在治疗椅上,不一会儿就低头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迷迷糊糊间还听见外头有老病人大声的同顾双仪打招呼。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顾双仪进来给他出针,他第一时间就醒了过来,睁开的双眼清明冷静,客气的冲她笑了笑道:“多谢。”
顾双仪愣了愣,觉得他似乎又客气了几分,却也当做是他有礼貌,于是便也笑道:“宋先生客气,待会儿是要继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