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黎估计是太累了,坐在凳子上,一只手垫在头下,趴在她的床边就睡了,浓密的睫毛放松垂下,在她睁开眼地时候颤了一颤,霍地瞅过来,“淮安!如今觉着怎么样?”
燕淮安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处跌落的荒野,猛地见他仍有些犹疑,仔细打量也不像假的,遂一笑,“挺好的,身强体健,精力充沛。”又拿眼在这屋子里晃过一周,“这里是?”
燕淮黎捉住她的手未松,眸子里的喜意盖过了乏意,令他的目光如炬,“这里是钟刺史的府邸,咱们在这儿借住一晚,待明儿给钱府的事情解决了,朕就带淮安回去。”
钱府的事情这就解决了?!“皇兄,你的身份暴露了?”
燕淮黎看她这样说话费劲,给她扶起来半靠在床上,“是啊,早三天找到了钱道庭那四个窝点,朕便逃了出来,即时通知了钟刺史,令他出兵围剿。”
“三天?”
“淮安,你可知道你都昏睡了十来天了。”燕淮黎见燕淮安满目的迷茫叹了口气,“朕是在今儿下午一处农家院里找到你的,回来找人看了,疲乏过度所以一直未醒,那收留你的一对夫妻亦说你这十来天一刻也没醒过来。”他伸手,给燕淮安提了提被子,又给燕淮安连被子带人全抱住,紧紧搂在怀里,他弯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