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看了看他的神色,专心又认真,这样可靠的样子,偏偏还有几分稚气,宝茹忽然就觉得心里柔软起来。
郑卓不知宝茹心中所想,只用拇指抹着小刀,也不见他使什么劲儿,‘唰唰’几下,那竹子便被剖成好些细细的竹签。
‘哇’,宝茹在心里叫了一声。她知道郑卓会用些刻刀什么的,但是是第一次亲眼见呢!利落干脆,很有气势,倒不像是平常男孩子玩玩刀子能有的水准了。
这当然不是玩出来的手艺,十岁以后郑卓一直靠着这门功夫补贴父亲的药钱,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用,赚来的钱不过是杯水车薪,父亲到底还是病逝了。
郑卓最后给宝茹扎了一个兔子的,这是常见的灯笼样式,也算是应景——月宫玉兔嘛。但是宝茹几乎是敬畏地看着这只灯笼,说真的,在她只管‘组装’的时候她也没扎这样好的灯笼。用宝茹的眼光来看这比外头一般手艺人的还强呢!
现在宝茹心中只是暗想,郑卓哪里需要被托付给人照顾。照宝茹想的,郑卓的本事在钱庄银铺里当个伙计是不消说的,如今又有别的手艺。所谓‘荒年饿不死手艺人’,他又那样稳重诚恳,这样的人哪里不能立起来。
后头宝茹又在郑卓的指点下扎了一个荷花的,大概是郑卓实在是行家,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