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亲事是怎么许到自己家里的?
    接下来宇文靖的威势,他拍案的怒容,和此时恳请长公主做个见证,都在云刘氏心里乱腾起来。
    几天里,她终于出来一个细微而不同的想法。退亲,对也不对?
    但容不得她多想,长公主含笑应允:“我确实在这里,也亲眼见到这位退亲也不给个缘由。姑娘怎么不好,总得说个明白。这证人,我当了。”
    蜜合色宫缎绣百花缀细碎小宝石的袖子里,雪白柔荑缓缓伸出。敢情这位刚才都没有露出手过。
    一抹白耀眼的刺痛云刘氏的眼睛,把严氏也一样刺痛。
    别人的雪白与她们何干?倒把她们刺痛。不过是这二位由长公主的尊贵而想到她是太师的座上客,而现实的认识到自己的卑下而来。
    这一刻,云刘氏险些喊出等等,但话到喉咙口,她茫然了。她是来退亲的不是吗?
    而严氏知道事情做的不体面,尽皆让万安长公主看了去。
    云刘氏不明就里的难过时,严氏则飞快盘算着家中叔伯兄弟及子侄们的前程,以后会不会受到长公主打压。
    不然,等文书写下来,找补几句脸面回来也罢。严氏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