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这个干什么。”
她其实还有后半句没说完。
——她觉得,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事儿都得拿钱算,不是能,是得。
没钱会怎样呢。
左忱翻了个身。
没钱没自由,没钱没朋友,没钱……会死。
她掉了下去。
“!”
左忱猛地睁开眼,接着真从沙发上掉了下去。她脸朝下趴在自己满地的头发上,呻/吟一声半天才爬起来。
天很黑,周围写字楼几乎全暗了,只剩零星几盏灯亮着。左忱跪在地上缓了好一阵,吸吸鼻子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
3:07分。
她手撑着地面,掌心下是办公室粗粝的地毯和她的头发,她长到引人侧目的头发。
打理长发很费精力,创业者大多是像陈礼一样的利落头型,长的也很少留到超过自身管理能力的长度。左忱自己也知道,她的确隔个两三天就得耗在浴室里俩小时,就为洗头,不少认识的人都劝左忱剪了,但她不知道怎么,就是一直没剪。
左忱抹了把眼睛撑起身,赤脚在屋里走了两圈,抓住发根脱力一样跌坐回地上。
盘腿把头发全抱在怀里,她望着外面密实的写字楼出神。
深夜寂静无声,于是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