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笑了一声,半点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因为,从头到尾,她的意思就很明白。
青雀只是一时被她吓住了罢了。
但她处理过宋知言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想明白。
相比起来,青雀虽然稳重,但身居内宅,承受力比起外面混着的印六儿,还是有不如的。
所以,陆锦惜也不觉得惊讶。
她款步走回了书案边,看一眼那沾上墨迹的湖笔,便是微微一挑眉。
想想方才墨笔坠落,顾觉非站在下头,这么一抬首,鸾停鹄峙,风流警拔,眉头微锁,眼底竟是一点点凛冽薄冰……
只不过,那一时他眼底闪过去的,是什么情绪?
陆锦惜回想起来,竟觉得颇难解读。
尽管她已经觉得自己对这个人了解一部分,但对其真实的性格,却实在好奇得厉害。
她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但不觉得好奇心会害死自己。
所以,陆锦惜重新提了一旁另一支羊毫小笔,在纸面上落下了一行行流水似的行书。
信中只说这印六儿乃是自己认识的人,因见他有效命于国之心,所以举荐给刘进,希望刘进安排他考核,给他一个机会。
话当然说得很委婉,谁要截了这一封信来看,也挑不出什么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