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房和礼房的两位书吏也抢着拉他过去帮忙誊写文书, 抄写县谕还有请柬。
若他们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方长庚自然有法子推脱, 只是两位书吏皆是方大山这般的年纪, 对他又和颜悦色, 办完事后哄孩子似的给他一些糖果点心, 倒让方长庚任劳任怨地受了。
这日方长庚惯性地去礼房询问有没有差事, 却见陈书吏一手执笔悬于纸上,久久未落,另一手则不停地拍着脑门,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显然是遇到了难题。
见方长庚进来,陈书吏像是找到了救星:“长庚,过来!”
方长庚走过去:“陈书吏。”
陈书吏将纸换了个方向:“县令说要给县衙里的三省堂拟副对联,我写了好几副县令都不满意,你给我想想!”
不是诗赋, 那就好办多了。
平日里县学里的几个童生也会凑在一块儿对对子玩儿,权当无聊的读书生活中的一点调剂,方长庚可还是其中翘楚。
低头看了看陈书吏先前写的几幅对联, 方长庚立刻明白许县令为何不满意了。
还不是他写的都是对县官歌功颂德的内容, 辞藻华丽却不实, 像许县令这样廉洁勤政、爱民为民的好官如何会喜欢?
方长庚脑中思索,